奴,他们自己当然是没可能也没能力去打点了,所以,当郑凡说出这番话时,在场霍家和左家的人,看着郑凡的目光,真的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肖一波,也不是每个人都是靖南侯。
燕人,到底不是蛮人,他们虽然没有类似乾国那般繁盛的礼仪文化道德文章,但燕人依旧重孝且重情。
他们在押送路上没有选择逃跑,在郑凡发配给他们兵甲战马后也没选择离开,原因是什么?
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家眷被朝廷掌握着么?
要知道,霍家和左家人里面,入品的武者都有好些个,那个霍广,更是八品武夫!
他们要跑,押送途中就可以跑了,但他们没跑,他们还想着用军功换取家眷的自由。
而眼下,
这位军门,居然已经帮他们打点过了,这比请他们顿顿有肉吃,更能让他们触动。
霍广站起身,
在接过肖一波递给他的信后,没急着拆开信去看,
转而缓缓地对着郑凡单膝跪了下来。
平日里,
也是要行礼的,
哪怕自家的这位军门这半个多月一直穿着棉袄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富家翁,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但这一次,
这一跪,
却带着真正的诚意。
左继迁也站起身,他自然清楚这是郑凡在收买人心,但没办法,作为当事人,郑凡做到这一步后,他清楚,自己已经上套了。
所以,左继迁也跪了下来。
校场上,霍家和左家的人都缓缓地站起来,然后单膝跪向了郑凡。
“呼,瞎子,你这一手,真高明。”薛三忍不住赞叹道。
瞎子北笑了一声,道:“不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的意思,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