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底子薄,就一条羊腿,本来就吃不饱,再争来争去,又有什么意思?”
御书房内,
魏忠河正在一字一字地念着郑凡的话语。
稍有一点延迟,却不差丝毫,他的左耳,也在那里不停地轻微颤抖着,可以说是“同步传声”了,甚至连语气,都在模拟着郑凡。
姬润豪撕下一块羊肉送入嘴里慢慢地咀嚼着,道:
“这小子,是有点意思,怪不得成玦会和他玩到一起。”
姬成玦,
是六皇子的名字。
“陛下,这小子心思剔透,奴才也是心里喜欢得紧。”
这是魏忠河今日第二次说这话了,这意味着,他是真的有些欣赏郑凡,觉得郑凡很适合在宫廷内生活。
皇宫的生态,本来就是一个养蛊场,能从底层小太监一步一步爬出来的大太监,都有着非常的心机和手段。
但宫廷毕竟不是沙场,也不是江湖,阉人的身份本就残缺,连人,其实都不算了,一切的一切,都得仰仗着自家主子。
所以,讨主子欢心的能力,才是太监于宫廷生存的第一本事。
在这一点上,魏忠河很看好郑凡。
能得六皇子欢心,能得靖南侯欢心,眼下又能得镇北侯欢心,就连陛下,都说他有意思。
外加,白天郑凡亲手用刀鞘废掉三皇子五肢的一幕,也着实让魏忠河看见了郑凡埋藏在心底的那股子疯戾劲儿。
唉,
这种人,真的是天生当大阉的料啊。
搁在江湖,那就相当于是武夫的先天圆满之躯,炼气士的气融之基。
只可惜,魏忠河也清楚,自己估计是没机会去割下郑凡的丁丁让郑凡认自己当干爹了。
要是让两位侯爷知道自己把他们欣赏的将才给断了子孙根,嘶……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