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是陛下的旨意。”
魏忠河没办法了,只能用出这一句,其实,这是一种将军的方式,但也是一手七伤拳。
有些事儿,只要还没到针尖对麦芒的时候,就都能有转圜的余地,而一旦真的撕破脸了,双方,可就真的没有什么退路了。
但面对靖南侯的步步紧逼,魏忠河清楚,自己,已经无法再退了。
“魏忠河,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假传圣旨!”
靖南侯站起身,目光直视魏忠河。
靖南侯没有选择抗旨,也没有选择质疑圣旨是否对自己有效,反而是将这皮球,又踢回给了魏忠河。
这张窗户纸,其实真的已经脆弱不堪了,任谁轻轻一碰,都会破碎,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到底是谁去主动戳破。
靖南侯跋扈是跋扈,嚣张是嚣张,人家今日进京,一没进宫,二没回家,直入皇子府邸,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不是那种进了京城就战战兢兢的臣子,也不是那种手里有些兵权就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皇帝对自己起猜疑的将军。
魏忠河深吸一口气,
面对靖南侯这一声质问,
他竟然不敢直言确认自己刚刚下达的圣旨,确实是来自陛下!
不是他怂,也不是他畏惧了,
而是他清楚,
这张牌桌,
可以坐上陛下,可以坐上门阀家族,可以坐上镇北侯,可以坐上靖南侯,
但唯独,
没有他魏忠河的位置,他没有去出牌的资格!
靖南侯没有理会魏忠河的沉默,转而看向了站在魏忠河身后的三皇子。
“姬成越,你自诩饱读诗书,那本侯问你,可知:‘绳不绕曲,法不阿贵’。”
三皇子姬成越俯身而拜,
哪怕自己的亲近伴当和座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