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熟一般地拿起桌上的酒碗,又小心翼翼地拿起火炉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两口酒下肚,
温特眯了眯眼,
道:
“这酒有点浊了,但正好贴合此时的氛围,人生百味,差不多就是这般吧。”
梅家坞的酒,自然不是什么绿蚁酒,那玩意儿太低劣,上不得台面;
而梅万年生前是个有不错经商头脑的人,梅家坞的酒喜欢加入花瓣甚至是一些中药来酿制,然后打出包治百病强身健体的名号再卖出去。
只可惜,梅家药酒还没彻底发达起来,梅家坞的梅字,就被改成了郑。
“你应该去乾国。”
瞎子北说道。
乾国人喜欢这种调调,燕人并不喜欢吟诗作赋酸溜溜的氛围。
这大概是因为乾国物产丰富,所以能够支撑得起一大批文人骚客吃饱了撑的去矫情;
而大燕这边,男子要么从军北上去干蛮人要么南下去抢乾人晋人,哪有停下来无病呻y的闲趣。
“五百套甲胄,已经入库了,六百匹上等战马,也已经入厩,刀枪劲弩,也都封存验收;
所以我很好奇,北先生的心情,似乎反而没先前那般好了。”
“下雨了。”
“哦,是下雨了影响北先生心绪了么?是啊,下雨天,总能让人多愁善感。”
“风湿犯了。”
“…………”温特。
沉默,是今晚的梅家坞。
“温特。”瞎子北开口了。
“您说。”
“我再送你一件礼物吧。”
“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先前的那个…………”温特伸手托举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我已经让人去赶制了,我敢断定,会在罗马甚至整个西方,掀起一股浪潮!”
“这次是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