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啥的,是有的,前身是军中的司号兵,吹号角擂鼓鸣金的,平日里就承接敲敲打打的这些活计,战时还得被征召入军营捡起老本行。
但宗教仪式上,因为就师徒俩人,所以就尽可能地被压缩了。
很多时候师徒俩得一天去十几户人家,赐福、出殡等等需要用到他们的地方,师徒俩只能在场念一段经,然后马上赶往下一场,红帐子里最红的姐儿都没他们师徒俩转台快。
至于每天葫芦庙上下的饭食,则是由信众提供,素斋为主,夹杂些荤腥,成本也不高,就这,还得排队才能轮得到送。
香火钱什么的,有倒是有,而且还很多,但葫芦庙每个月都会上交王府府库一大笔税银,对外不能称为税银,这叫取之于信众用之于信众的大慈悲。
也因此,葫芦庙在这种“空中楼阁”的架构下,想向其他国家其他地方的寺庙道场那般,靠放印子钱或者靠土地兼并来扩张,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师徒俩都是有佛缘的,还真有些瞧不上这种发展路子。
饭吃着吃着,
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他面色很白很白,深处,则透着一股子令人很不舒服的红,这是一个纸人。
可这纸人明显具备“活人”的特点,他是自己走来的。
空缘和尚在吃饭时是清醒的,
当下喝了一大口汤,
道:
“午后王府的人就要来庙里了,你就不怕?”
纸人坐了下来。
了凡小和尚见状,马上喊道:
“下面有水!”
纸人起身,但屁股位置已经湿答答的了。
了凡小和尚叹了口气,
“又得给你重新糊纸。”
“让你给我塑身,是你的造化,哪怕你是那啥玩意儿转世,但那也是轮回佛,贫道可是世间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