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
寻常百姓家有个什么事儿,也是来庙里请他们去;
渐渐的,疯和尚似乎看起来不再那么疯了;
小和尚看起来,那股子胭脂味儿也不再腻人反倒是有股子扑鼻的芬芳;
能在这里开唯一的一座庙,本就是意味着身份的不一般,一头猪,坐到唯一的位置上,也能具备这种信服力。
所以,
当老和尚喊出来后,
短暂的目光对视于片刻的笑容浮现,
紧随其后的,
是一众香客,近乎本能地蜂拥而来。
里头,是有下了营上过战场的标户男子带一家人过来上香的,但大多数,还是老弱妇孺。
然而,所有人在此时都很勇敢,都很无畏。
道人扬起拂尘,扫翻了周围的一些人,但随即,后面的人马上扑了过来。
道人被抓住了;
人们开始撕扯他的衣服,拖拽他的手脚,将其掀翻在地,恨不得将其碾成肉泥。
但也就在这时,
道人道袍之下的身躯里,忽然冒出了阵阵的蓝烟。
“咔嚓!”
“咔嚓!”
道人的四肢,就这般被拉扯开了,可拉扯出的肢体里,塞着的,竟然全是稻草。
老和尚一拍脑壳,
道:
“哎呀,冲动了。”
…
奉新城的棺材铺里,从城外的作坊里,前阵子新进了一批上好的棺材。
其中,就有一口红木的,被放置在了库房最里头,安安静静地,躺着,且估摸着,还得躺许久。
可就在此时,
棺材盖被推开,
一个道人,自里头坐起了身。
他的脸上,青筋毕露,眼耳口鼻间,还有鲜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