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跟在后头,陪着陛下,进了御书房。
陛下没去坐上首座,而是站在了下面,目光,盯着那个位置。
“说得像是朕给你留下的是一张满是倒刺的针板一般,天下父亲,能为自己儿子留下一座江山的,有几个?
难不成,你姬成玦会厚着脸皮和朕说,你不爱什么江山,你也不喜什么龙座,你想要的,仅仅是良田几亩,茅舍一座么?”
“父皇,咱们就事论事,有些其他的事儿,根本就扯不干净了,也没必要再扯,在这件事上,父皇你笑我,我不服。
你笑我心中有畏惧,那是因为情况根本就不一样。”
“朕倒要听听,有何不同?”
“父皇你和镇北王靖南王打小就生活在一起,是玩伴,是知己。”
“那你和郑凡,不也是相识于微末么?你那时只是一个闲散的荒唐王爷,而他,只是一个所谓的护商校尉。
你认为朕和梁亭无镜,是发小,所以认为,朕在这方面,占了便宜?
那你可曾想过,
梁亭,他那时就是镇北侯府的小侯爷了,一脉单传,下一代,他就是铁打的镇北侯爷!
无镜,是田家嫡子,自幼受其老祖宗赏识,由其亲传方术,再得孟寿传承文教。
在小时候,他们就已经是贵胄了。
真当朕是打小靠着和他们一起玩泥巴才拉起的关系么?
成玦,
你这就太小瞧朕,更是太小瞧梁亭和无镜了。”
真正的二代,生活环境不一样,起步点就是常人望尘莫及,他们的眼光,他们的提防,他们的城府,绝不能用常人的观念去衡量。
“朕当年只是一个王府世子,还不是太子呢,这里的差距,你能懂的。相较而言,你和那郑凡相识时,你的条件,好得不知多少。
是你占便宜了,成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