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一千的样子,但里头真正能挥舞得起兵刃的,也就半数,更何况还是各家各户的压根无法统一;
在绝对的劣势面前,奋起反抗往往是很难的事,平躺下来反而是人的本能。
郑凡伸手指了指官服最鲜亮的那一位;
燕乾官制不同,官服的区别则更大,但不管官服怎么改,大方向是不会变的,总能让你分得清楚到底谁才是一众衣冠禽兽里最大的那一头。
兰阳城节度使大人至少在此时显露出了一种叫做气度的东西,他缓缓走出,这时,其身边不少大人开始劝阻他。
“大人,不能去!”
“大人,不能去啊!”
然后,节度使大人停下了脚步。
随即,先前劝说他的同僚们,一下子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你不去谁去?
我们只是客气客气而已,你可切莫当真!
这种氛围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节度使又向前走了。
他走到郑凡面前,
他依旧挺直着自己的腰板,
哪怕他站着而郑凡坐在马上,
但自有一股子不畏强敌的风采流露而出。
这一点上,乾国的官确实比燕国的官更有优势,就比如大燕的许胖胖搁这儿,就绝对起不到这种效果。
许文祖一看就是“民脂民膏”喂肥了,官貌真的很差;
只是,许文祖可是曾打算造反的,也曾亲自在银浪郡和燕军操刀子冲杀过的,而眼前这位节度使大人,郑凡瞅见了,其后背固然笔直,但嘴唇,在抑制不住的发颤,膝盖,也有些微微地不规则弯曲。
他怕了,
他很害怕,
一众为官端架子撑气度的本能还在架着他,但很快,恐惧就会吞噬掉他的全部。
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对这种气息其实很是敏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