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入蒙山,想一战而下范城;
独孤牧发独孤家私兵自南面进逼范城。
可谁曾想,
那位屈氏少主,昔日青滩一战被那郑凡击败得如草猪一般的丧家之犬,竟在范城坚守了这么久;
更可笑的是,那姓郑的竟出动其所有精锐,出镇南关西下上谷郡,一路奔袭到了范城。”
楚皇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不再品了。
孟寿点点头,感慨道:
“人这辈子,就如翻阅一本史书,起先,瞧着伊始的新鲜劲儿,不断翻开后,也就逐渐懂得什么叫孤独挫折,什么叫世事无常。”
“朕是皇帝。”
“是的,陛下。”
“下面人可以认输,唯独皇帝,是不可能认输的。”
“陛下所言甚是。”
楚皇闭上了眼。
这时,那位俊美少年起身,向孟寿行礼道;
“谢家小子谢玉安,见过孟大人。”
“可是谢家那位千里驹?”
“小子不敢,小子惭愧。”
楚皇睁开了眼,
道:
“朕决意将我大楚最后一位柱国,其父谢渚阳派往北面,接替年尧先前的职位,掌渭河沿岸的皇族禁军!”
“陛下,圣明。”
“朕,就是不信邪。”
楚皇伸手指向谢玉安,道:
“燕人称他们的平西侯,一人折我大楚四大柱国之三,那朕就将最后一位柱国也派上去。
他要是有能耐,朕就送他一个全乎;
他要是没能耐,就看朕的谢家柱国,能否将局面替朕给撑住!
你说人这辈子如同翻一本史书,
但在朕看来,
煌煌青史,王朝兴替,其实就只写了两个字。
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