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认为屈培骆是在顾惜自家的兵马而故意让范家的人马去消耗。
范正文自然是将这些杂音毫不犹豫地镇压了下去,这位范家家主有自知之明,他不懂打仗,但他懂如何不拖后腿。
年尧的攻势很迅猛,尤其是其带出来的山越部族扛着梯子就直接上,他们的攀爬能力很强,动作也灵敏迅速,收服过来的仆从兵马也各个都想要表现,不可谓不卖力。
但依旧没能起到什么成效,且在一时血勇激励之下未能出效果后,攻势一度馁了下去,见状,年尧不得不早早地下令收兵。
南面楚军的攻城,依旧带着稳定的压迫,范城守军有了前两日的经验后,也掌握了守城的节奏,再加上午间时候,范府女眷亲自上城墙送吃喝和照顾伤兵,极大地鼓舞了一波士气,使得下午攻城时,独孤牧察觉到了今日应该没办法了,故而下午的攻城也流于形式,早早地就收兵了。
“第三天了。”
范正文今日送上来了两菜一汤加米饭。
屈培骆一个人靠着城垛子上摆的小桌旁吃着,也没说将这精致的菜肴分给受伤的以及自己身边的士卒;
他吃得,慢条斯理。
喝了一口汤,屈培骆看着范正文,道:“你去制造消息吧,就说收到燕人的信了,燕军快来了。”
“这么快就得用这招么?”
“你是否觉得今日守得还算稳?”
“是啊。”
“一般崩盘前,都很稳,固守待援固守待援,没希望,撑不下去的。”
“我知道这个意思,但我以为还能再拖几天。”
“我不喜欢赌。”
“我也是。”范正文附和道。
“把每天,都当最后一天过吧。”
“好。”
……
“这屈培骆,有点东西,有点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