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酒坛，但是递到嘴边，闻着诱人的酒香却是怎么也喝不下去，反而眼眶变红，两行泪水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酒水的味道没有变，依旧还是那般醇香，但是他们永远都喝不出以前的感觉了。

尝试了几次，龙昊辰始终没能将酒水喝下，于是重重地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再次抬头时，龙昊辰已经泪流满面，一把抓住了赵飞宇的双臂，大声嚷着：“大师兄，你告诉我师傅不是你杀的，你告诉我，哪怕是骗我。”

“大师兄，你骗我一次好不好。”

虽然下定决心要为师傅报仇，计划见到赵飞宇便立刻杀了他，但是当兄弟真真切切站在自己面前时，龙昊辰却是仍然下不去手。

哪怕明知是骗他的，只要赵飞宇一句话，他也会选择相信，他宁愿自己去替赵飞宇承担所有的罪过，也不愿意手足相残。

紧紧地看着龙昊辰，赵飞宇缓缓闭上了双眼，一串泪水也是控制不住地滑落。

可惜，他没有让龙昊辰如愿。

“小龙，对不起，师傅是我杀的。”

并没有惊讶，或者说完全在意料之中，龙昊辰深知赵飞宇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听到他亲口承认，龙昊辰苦笑一声，松开他的双臂逐步后退。

半饷，龙昊辰才有气无力地问道：“为什么？”

深深地看了龙昊辰一眼，其实，当初他杀害陆宏的原因，就是为了替龙昊辰出一口气，同时也是为了得到陆如霜。

但是他永远都不会说，不然龙昊辰必定会内疚一辈子。

赵飞宇深吸一口气止住眼泪，声音中满是苦涩：“为了我的国家。”

“为了你的国家。”闻言，沉默的龙昊辰苦笑一声，接着便是猛然抬起头，一把抓住了赵飞宇的衣领，“为了你的国家，你就可以杀了养育我们十多年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