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又是一阵沉默。
片刻后,男声才有些支支吾吾道:“我那不是给了你五千吗?”
“五千?”女声蓦然拔高,不过大概是怕前面的病人听到,她又放低了音量:“省里的幼儿园,最便宜的一个月都要三千块,你给我五千,连一个季度的学费都不够!”
男声继续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嘟囔道:“为什么非要去省里上学?就让他在村里不行吗?现在村里的各方面也教的都很好,他跟在咱们身边,咱们还能时常见到儿子,多好的事儿?”
“村里的幼儿园跟省里的能一样?“女声再次拔高,却因为顾忌着诊所里的人而不得不压抑着声音,这么听去,居然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省里的幼儿园,不论是教师质量还是教学质量都是一流的!”
“儿子在里面,能够有个更高的眼界,起点也会更高!”
“村里有什么?除了每天跟一群乡下孩子玩泥巴,还能做什么?”
“再说了,我大姐家的孩子在省里,我二姐家孩子在京里,我闺蜜的孩子也一个个不是在魔都就是在港都那边!到时候咱们年底聚会,听着他们说他们家的孩子在那些国际化的幼儿园里面怎么怎么样,你家儿子却在村子里玩泥巴,你心里舒服?”
男声又弱弱道:“攀比这个东西……是不对的嘛……”
“哈?攀比?我这是在攀比?”
女声突然戛然而止,半晌后,她才重重吐出一口气:“这个季度的学费,我会先从我的积蓄里拿出来。”
“但是李云涛我告诉你,接下来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麻溜给我回省医院上班去,能不能当上主任我不在乎,但每个月的工资你必须给我拿回来!”
“要么,这诊所里面的医药费你给我涨价!”
“你也别给我扯什么伟大情怀,情怀谁都有,但是当情怀令我和我儿子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