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着;每向前走一步,心口就痛一下。
我就像在泥潭中,苦苦挣扎的蚂蚁一样,逃不了,也躲不掉!
下午的时候,工头来了。
我眯着眼,坐起来,看着他说:“勇哥!”
他拉了个凳子坐下来,点上一根烟:“别叫勇哥,直接叫哥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他对我有恩,叫声“哥”,也不亏!
“哥!”我给他喊了一声。
“嗯!”他点点头,就笑了:“好久没被人这么叫过了,真怀念啊!”
我说是怀念你弟弟吧,他怎么了?
工头弹了弹烟灰,又长舒了一口气,仰着头,望着房顶说:“他死了。”
这事儿他说过的,我并不感到意外;我其实是想问,他弟弟是怎么死的。
工头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他就问我抽烟吗?
我点点头,抽了一根。
他很伤感地说:“他弟弟,跟我差不多大,还跟我长得有点像;后来得罪的厂长,被厂长派去抠炮眼,被炸死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抠炮眼;他就解释说:“炸山的时候,会在石头上打洞放炸药;有些炸药,点了不炸,就成了哑炮。如果这些哑炮,不拿下来,那么就无法作业;所以就要有人,把这东西拿下来;这活儿危险,很容易死人!”
我就咬牙说:“这个采石场的厂长,真他妈黑心!”
“呵!就是黑心,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人要活着,要吃饭!我们这儿穷,没有太多赚钱的门路,就只能在这儿继续混!”
我挺生气的,他太没出息了!弟弟被害死了,他还在仇人手下,苟延残喘!我真的有些瞧不起他!
我就愤恨道:“我要是你,就弄死那个狗日的!”
刚说完,门就开了。
那帮人,每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