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火起,待要发作,又怕惊动那茅舍的中年文士,无法兼顾霞琳等的安危,强忍着一口怨气,答道:“既然如此,我只有拜谒大驾了。”
说着话,右手一指,直向那发话之处跃去。
果然,那隐身之人并未运手施袭,朱若兰艺高人胆大,在那层密茂松叶外三尺左右一个横枝松干上,站住身子,两手一分松叶,几乎惊得失声大叫。
只见密叶内一枝叉桠之上,端坐着一个像貌奇丑的老年女人,白发如银,散披肩上,身着青色大褂,脸形奇丑吓人,翻唇,塌鼻,斜眼,吊眉,两颊上各有一道疤痕,右手套着鹿皮手套,紧握一把毒沙,左手三指捏着一支五寸左右的蓝色短箭。
她看了朱若兰两眼,忽然一声长长叹息,把右手毒沙放回身后的豹皮袋中,左手蓝色短箭,亦缓缓放入特制的革囊中。
朱若兰逐渐恢复了镇静,那怪女人指指身侧一个横生松枝,道:“你坐在那里,我有话问你。”
朱若兰依言在那横生松枝上坐下,那怪女人除了右手上的鹿皮手套,朱若兰看她两支手腕,却粉嫩雪白,纤纤十指,又细又长,和她那奇丑,实在是大不相衬。
那怪女人先转过身子,分开密茂的松叶,向那茅舍中探看,朱若兰随着她目光一望,不禁心头一震,原来这怪女人选择这处横枝用意,正好俯瞰那座茅舍全部内容。茅舍中的一举一动,都难逃过这怪女人的监视,看来自己和梦寰。霞琳投宿经过,以及闻警由后窗跃出的一切行动,都被这怪女人看到眼中了。
她深望了良久,才放开松叶,回过头仔细地望了朱若兰几眼,裂嘴一笑,道:“看你轻功之高,已算登峰造极,小小年纪有此功夫,实是难得,不知姑娘是什么人的门下?”
朱若兰听得一怔,不禁低头在自己身上看了几眼。
只听那怪女人轻笑一声,又道:“你认为你穿着一袭男装,别人就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