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淑贞目睹黄志英绕过几株梅树不见,心中泛上来无穷感慨,想起大师兄十多年来的呵护惜爱,不禁黯然神伤,重重一跺脚,滚下两行清泪,缓步走回茅舍。
推开霞琳房门,点燃起松油火烛,和衣躺在床上,只觉胸中填满了痛苦委屈,忍不住伏枕低位起来。
突然间,案上烛光摇颤,两扇门大开,沈霞琳。朱若兰一行一后走了进来。
童淑贞翻身跃起,霞琳已奔到她身侧,一脸茫然,望着她问道:“贞姊姊,你有什么伤心事吗?告诉我好吗?”
朱若兰两道冷电似的眼神从童淑贞脸上掠过,投注枕畔,看着那一大片被泪水浸湿的床单,微微一颦秀眉,眼光又投落在童淑贞脸上,神色凝重,一语不发。
童淑贞只觉她两道炯炯的眼神如剑,直看透人的五脏六腑,不自主地扭转了头,不敢再和朱若兰目光相触,抹去脸上泪痕,下了床榻,摇摇头笑道:“我想起了凄苦身世,忍不住大哭一场。”
霞琳叹口气,接道:“是啦!你一定是想起爹娘了,我想起爹娘时,也得要大哭一场。”
童淑贞凄凉一笑,道:“嗯!师妹猜的不错。”说着话,走出室外。
朱若兰一直没有开口,直待童淑贞背影消失,才回过头,对霞琳笑道:“你师姊好像有根沉重的心事。”
霞琳道:“那是不错,想起了爹娘,谁都会难过的。黛姊姊,你说我师父和澄因师伯,去了这样久还不回来,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朱若兰笑道:“你师父和澄因师怕,大概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他们找不到你大师伯,所以迟迟未归。致于你大师伯,那就很难说了,玉萧仙子的武功不弱,他们如果真的以命相搏,鹿死谁手,实很难说。比武决不会比六七天还分不出胜败来!明天咱们骑着玄玉在这附近搜寻……”
她话还未完,突闻一阵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