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所以然来。”
慧真子心知二师兄不原以一派掌门之尊,暗去大觉寺中窥探,只是不好明白说出而已,略一沉吟,答道:“师兄如不愿暗人大觉寺查看,咱们就明着拜山也好。”说完,黯然垂头。
玉灵子看师妹神情,知她心中惦念一阳子安危,对自己不肯入大觉寺查探一事,极是不满,不觉微微一叹,道:“明去暗探,都是一样,只要能见到大觉寺中和尚,不管如何也要追出大师兄的下落!”说完话,又是一声长叹。
昆仑三子问的微妙关系,并未因年岁的增长,完全消失,三个人每想起,都不觉感慨万干。这中间,最痛苦的自然是慧真子,她为着维系两位师兄间的感情而甘心牺牲所爱,把一腔少女热情,全藏心底,数十年来由少女步入中年,背地里不知道哭过了多少次,但她表面上却能不偏不倚,对两位师兄一样看待。
一阳子避情远走,浪迹天涯,玉灵子不得不接掌门户,他和慧真子同住在昆仑山金顶峰三清宫,三十年来,全仗慧真子的定力,维持昆仑三子间微妙的均衡。
直到她遭受邱元金线蛇咬伤之后,一阳子剖示爱心,甘陪她十年后,溅血殉情,慧真子数十年苦心筑成的理智防线,也随着崩溃。因此,言词神态之间,不知不觉就流露出对大师兄的偏爱和关心。
玉灵子一声长叹,使慧真子悚然警觉,转脸望师兄,只见他隐透着无限的哀伤,不禁暗自警惕道:慧真子啊,慧真子!你已经忍受了三十年的痛苦煎熬,如今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难道就不能再忍受下去吗?想起来近日中和二师兄故意闹的闲气,甚是歉然,也难怪他感到伤心。
慧真子想到这里,不觉回头对玉灵子歉然地一笑,道:“咱们既是准备明着拜山求见,那就干脆白天找上门去好些。”
玉灵子微微一笑,仰脸看着天色,道:“现在不过未时左右,最好咱们今天下午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