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陶玉才开锅盖,取出锅中几包钢针,梦寰着针身,已被药水浸炼成一种汪汪的颜色,金环二郎收好几包钢针,牵马出店,两人又纵骑西上。
西北地广人稀,而且多山,愈往西走,则愈难走。好在赤云追风驹能翻越山岭,两人认定方向、单走捷径,这样一来,近了不少。又走两天,到第三天他们已进入祁连山中。
陶玉放眼看山势,重峰叠岭,高接云天,其雄伟气魄,实非五岳能及。这时虽已是深春季节,但山高气寒,直若严冬,所幸两人一身武功,不畏寒冷,放辔纵骑,越山直入。
梦寰看山势,越来越大,山风也愈加寒冷,心中暗忖道:这祁连山脉绵连千里,万峰矗立,青云岩在什么地方,毫无线索,这等茫然寻法,何异大海捞针?心念及此,低声对陶玉道:“陶兄,我看咱们总得先找个樵夫,问问路径才行,难道我们当真要追走这祁连山不成?”
陶玉勒着马,回头笑道:“走完祁连山每座山峰,我们不老死也差不多了。不过问路樵夫,也是白费,一明禅师不是说过,青云岩僻处深山,人迹罕至吗?如果真有樵夫知道那个地方,恐怕早已被大觉寺和尚杀了”。
梦寰沉吟一阵,道:“大觉寺和尚虽然恶行多端,但我想既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寺院,总该是有人知道的,也许他们恶行隐密,不为人知,别人只知那是一座庄严的寺院而已。”
陶玉道:“要是这样,江湖上恐早就传出大觉寺了。”
梦寰笑道:“陶兄所见,未必尽然,如果大觉寺僧侣们,伪善外貌,已得乡愚信任,他们再不和江湖人物来往,武林中自然不会知道有这座大觉寺了,即是大觉寺问不出来,青云岩该探询得到。”
金环二郎听完,笑道:“杨兄所说虽有见地,但我的看法却有不同。江湖上的事,不能以常情测度,就拿我们天龙帮说罢,分舵、弟子遍布江南水旱码头,但如非我们帮中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