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只觉骨痛欲裂,鼻涕泪水一齐流,如何还能答得话,霞琳站在一边,看的又担心又难过,她本是矫稚无邪的大孩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劝解才对,瞪着眼站在一边发愣。
这当儿,大厅中走出了一个长衫福履,气度高华的老者,留着雪白短须,出了厅门,厉声喝道:“寰儿快些放手,你疯了吗?”
这一喝,杨梦寰由神智昏沉中醒过来,转头看父亲背着了卓立厅外,松了杨福,拜伏地上道:“孩儿给爹爹请安。”
老者先问杨福道:“你受伤了吗?”
杨福用袖子擦下脸,强笑道:“不要紧,老奴还撑得住。”
老者点点头道:“你去休息一下吧!”
杨福答应着退去,那老者才看着跪在地上的杨梦寰道:“你二十岁了,怎么还这样莽撞,我要再迟一步,杨福一条右臂还要不要?”
梦寰又叩头道:“孩儿骤闻娟表姐死讯,一时情急失常,实非有意。”
老者叹息一声,道:“娟儿正当青年,死得确可惜,我和你娘都已尽到最大心力,天不假年,人力岂能挽回,你起来!”
说完话,一眼看到霞琳,又低声问道:“那白衣少女是谁?”
梦寰起身道:“是儿师妹,她叫沈霞琳,儿奉师父令谕送她到昆仑山去!”
说话间,霞琳已经走过来,梦寰低声对霞琳道:“这就是家父。”
沈姑娘娇喊道:“伯父。”
便盈盈跑拜下去,老者含笑还了半礼,道:“沈姑娘快起来,怎么可行这样大礼。”
霞琳叩完口站起后,也不知说什么话,望着老者一笑,退到梦寰身边站着。
梦寰的父亲,叫杨璋,本是明武宗年间御史,因宦官刘瑾弄权,乞休回家,隐居在岳州东茂岭,建水月山庄闭门读书,梦寰四岁时在溪边玩耍,被一阳子看见,认为是天生异质,惟恐被别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