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慧因一绒长垂眼睑的白眉,叹息一声,接道:“老衲以寺中长老身份,请求掌门人暂息雷霆之怒,慧空乃现下本寺辈份最尊长老,先师虽把他囚禁这‘海心排院’,但并无逐出门培,他仍然身属本派中人,我派素重尊长,望能听完他中诉之言,其间或有隐情,也未可知。”。
元通心中虽然不悦,但因慧因辈份崇高,武功卓绝,为少林寺当代第一高手,不敢不弹让几分,当下按住心头怒火,微微一笑,道:“师叔之命,弟子焉敢不遵,师叔如觉慧空师伯之所作所为,还有商量余地,但请提出,弟子当恭聆教言。”
言词虽然婉转,但含意却极尖锐,只听得慧因双颊发热,满脸泛红。要知他素乃受弟子辈尊崇敬仰之人,数十年从未有人敢对他说过一句讥讽之言。现下当着这多晚辈之面,受元通一顿讥讽,心中大感难过。
但他究竟是修养甚深之八,淡淡一笑,合掌对慧空说道:“小弟已求得掌门方丈慈悲,师兄有什么话,请决说出。”
慧空黯然一叹道:“此事已深藏小兄内心四十寒暑,迄今仍然难解疑窦,难道先师在道成圆寂之时,真的改变了心意不成……”,他仰脸忖思了一阵,接道:“其中或许另有隐情,但事关咱们少林派在江湖清誉威望,不说也罢……”
慧果听揖微微一怔,难道师父指传二师兄接掌门户一事,真还有什么内幕不成,道:
“师兄忍受了六十年因居之苦,不肯背违本派戒律,逃离‘悔心掸院’。此刻更不宜抗拒绿玉拂令,使清誉毁于一旦。”
慧空被他一番话,勾起了深藏在心中数十年的创痛,当下长叹一声,道:“两位师弟既然这等苦苦追问,我如坚持不说,势将召致本派中后辈弟子怀疑之心。”他又黯然叹息一声接道:“先师在囚禁小兄之时,曾经面告小兄,要我借在‘侮心掸院’二十年的面壁岁月,一面悔悟旧错,一面参悟《达摩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