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饭壮汉,一直十分拘谨的垂手站在一侧,待张敬安用完酒饭,便收拾了碗筷而去。
张敬安用过酒饭,觉着精神已恢复了不少,依照胡柏龄相嘱之言,继续运气调息。
晚上三更时分,胡柏龄果然依约而来,全身劲装,佩剑提拐,开了栅门,笑道:“师弟可觉着伤势好些吗?”
张敬安道:“伤势已好了甚多,只是有劳师兄亲自相送。”
胡柏龄不容他再说下去,接道:“师弟既觉着伤势好了甚多,咱们就此上路,我已派人在谷外备马相候了。”
张敬安站起身来,随在胡柏龄身后而行,一路行去,遇到甚多巡夜之人,见到胡柏龄时,齐齐施礼拜见。
直待出了谷口,胡柏龄从那两个大汉手中接过马缰,才回头笑对张敬安道:“师弟请上马赶路。”
张敬安纵身跃上马背,道:“师兄请。”
胡柏龄道:“小兄走前一步,替师弟带路。”一抖缰绳,放马向前冲去,张敬安纵马急追,借一弯新月,急奔而去。
两人放马奔行了十余里,张敬安突然勒住马缰,说道:“师兄请慢行一步,小弟有几句话……”
胡柏龄勒住马回头,道:“师弟有什么话,尽管请说。”
张敬安道:“不敢相瞒师兄,这‘迷踪谷’外,还有人接迎小弟。”
胡柏龄微微一笑,道:“不知接迎师弟之人,现在何处,咱们一起去见他吧!”
张敬安道:“师兄如不相疑,小弟立时可召他来此。”
胡柏龄心头微微一震,但表面之上,仍然保持着十分镇静的神态,说道:“师弟说哪里话,小兄如会相疑,也不会亲自送你了。”
张敬安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圆型之物,在手巾掂一掂,笑道:“这是家师精心研制而成的传音器,师兄不知是否见过。”突然振腕一抛,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