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小弟留步余地,也该看在家师份上……”
胡柏龄笑道:“酆师叔要你来送信之时,可曾要你出手伤人吗?”
张敬安道:“这个……”
胡柏龄笑道:“欺师之罪,非同小可,师弟可三思而说。”
张敬安道:“家师虽然没有指示小弟遇到拦截时,出手伤人,但师兄属下苦苦相遇,如何能怪小弟失手……”
胡柏龄道:“别说酆师叔尚未指示你遇拦时出手伤人,纵然他告诉过你,入得我‘迷踪谷’来,也要受我规戒约束,再不放下兵刃,听候裁决,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张敬安仰脸大笑,道:“师兄如若不满小弟所为,尽可留待家师到此之时,转告家师,想要小弟束手就缚,只怕难以办到!”
胡柏龄双眉一瞪,虎目中神光暴射而出,沉声说道:“十余年来,想你的武功定然精进甚多,既然迫我出手,或已智珠在握,看在你千里奔来传书份上,让你一招先机,快些出手吧!”
厅中群豪,全都聚精会神,等看这一场龙争虎斗,有不少江北旧人还暗暗替胡柏龄担心,寒碧崖盟主争夺之战,厅中群豪大都目睹霍元伽、胡柏龄力拼内功的凶险之搏,胡柏龄虽然稍胜一筹,争得盟主之位,但那场大战之后,他已累得筋疲力尽,文弱的张敬安力败罗浮一叟,看去却并不吃力,仍然气定神闲,毫无疲倦之容,两人这一场搏斗,鹿死谁手,实叫人难以预料。
张敬安在胡柏龄虎目逼视之下,又缓缓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师兄当真要和小弟动手吗?”
胡柏龄笑道:“难道我还用诈不成,再不出手,我可要抢先机了。”
张敬安突然放声大笑道:“师兄这等苦苦相逼,小弟如再推辞,未免有伤师父威名,我恭敬不如从命,师兄留神了。”双肩一晃欺身而上,左拳“直叩天门”当头击下。
胡柏龄左手疾起“天王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