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柏龄突然一耸浓眉,环目中神光闪闪地说道:“举凡比试,首应求得公允,老英雄命我饮下这两杯药酒,想来定然自信这药酒下腹之后,在下有生之年,都将对你不生二心,不过在下饮下这两杯药酒之后,要是果如所言,那也罢了,万一这两杯药酒难以迷失我的本性,不知老英雄何以自处?”
阴手一魔冷冷说道:“你欲让老夫如何?”
胡柏龄微微一笑,道:“如若我饮下这两杯药酒,仍是依然故我,那就请老英雄想个自绝之法,离开人间,也免得丢丑现眼,有伤身份。”
阴手一魔看他不慌不忙的侃侃而谈,似是根本未把两杯毒酒放在心上,不禁心中动了怀疑,暗道:我这毒酒百试不爽,此人竟然敢这等和我相赌,难道他身怀解毒的灵药不成?一时之间,沉吟难答。
胡柏龄看他神色,满是迟疑之态,便知他是怀疑自己手持有解药,当下也对阴手一魔瞧了一眼笑道:“看老英雄神色,难道疑心在下话中有诈,或是认定在下身有解化你药酒之药不成?”
阴手一魔被他一问,暗道了一声“惭愧”,脸色微变,呵呵一笑,却未言语。
那白衣艳妇听得二人言语,紧张惶急的脸色,略略一松,星目中闪现出一种惊讶,关切,和期待的光辉,款款的向胡柏龄望了一眼。
胡柏龄偷眼看了看天色,心里暗中盘算,当下接道:“在下虽存心一试老英雄的药酒,但是老英雄却疑我藏有解药,而且看老英雄神色,不但不信在下之言,且还想搜查于我,看将起来,老英雄也太不信人了,这真使在下不敢恭维。”
这几句话,说的不但理直气壮,而且十分锋利,只说得阴手一魔脸色骤变。
那白衣艳妇听胡柏龄言词这等锋利,斜目看了他一眼,但见他依然毫无顾忌的侃侃而言,不禁暗中叹了口气,樱口张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星目流转,又向阴手一魔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