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聪明透顶,也弄得糊糊涂徐。略一怔神,那中年妇人已到了五丈开外,赶忙追去大声叫道:“老前辈请留步片刻,晚辈还有事请教。”
中年发人停住步,笑道:“马相公太客气了,有什么话尽管清说,老前辈这称呼,我可是担当不起。”
马君武皱着眉问道:“老前辈口中称的小主人,可就是那白云飞吗?”
中年妇人似乎不敢直呼主人的姓氏,避重就轻地答道:“我们小主人出身尊贵,生性清高,老实说,他很少看得起人,能纤尊降贵和你马相公交友,实在难得。”
马君武冷笑一声,道:“这么说老前辈和那灰衣大汉,都是白云飞的奴仆羽党了?”
中年妇人脸色一变,但仍勉强忍着一口气,道:“马相公年轻轻的,怎么出口就伤人呢?”
马君武怒道:“白云飞伤了我的师叔,我和他誓不两立,纵然我打不过他,但昆仑派也不是好欺侮的!”
中年妇人格格一阵轻笑,道:“年轻人不要用大话吓我好吗,昆仑三子那点本领有限得很,倒是对你马君武,我还有三分忌惮。”说完,骤展开绝顶轻功,两三个飞纵,便走得无踪无迹,月光下似一缕轻烟般消失。
马君武望着那消失的背影,出了一阵子神,暗想:这女人轻功之高,实为惊人,去若电闪风飘,她那几句狂言,倒非完全吹嘘,追之不及,只好返回客栈。
他刚刚跃登上客栈屋顶,第一眼就瞥见王真子房中,烛光通明,心头一急,立时赶奔过去,只见玉真子仍然仰卧在榻上,龙玉冰、李青鸾一左一右地站在床边,白云飞脸若寒霜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马君武细看玉真子床头一张木椅上,站着那只在括苍山中连番遇见的奇大白鹤,白鹤长颈直伸,由长嘴垂下来一缕细如游丝的白线,白线另端正好掉入玉真子微启樱唇的嘴中。马君武此刻已完全明白白云飞在替三师叔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