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他自己也莫名其妙,不知为何这般贪睡,只是一笑,说不出话来。
玄衣仙子杜月娟突地幽幽一叹,说道:“人生在世,一切功名利禄,犹如过眼烟云,转瞬即逝,到头来是一切归于空幻,剩下一堆黄土,若是活一辈子连一个祭坟扫墓之人都没有,那就更觉凄惨了!”
罗雁秋怎会料道杜月娟会说出这番话来,方自愕然不知以对,却听玄衣仙子杜月娟又幽幽说道:“兄弟,你可记得这样一首歌谣吗?”
百年三万六千场,
风雨愁肠一半妨;
眼儿里觑。
心儿上想,
叫我鬓边丝怎的当?
一天一回浅斟低唱,
一夜一个花烛洞房。
能有得几多时光?
她轻启朱唇,微合星目,轻轻唱来,如泣如诉,唱完,已是泪水盈睫,一闭眼,几滴晶莹的泪珠已自扑簌簌流了下来。
须知谈笑书生诸葛胆虽是英俊挺拔,望之如二十许人,但实际已逾不惑之年,他和杜月娟结合十余载,迄无子嗣,就无怪玄衣仙子会发出这种幽怨的感叹来,但为何在此时发出,却是大大令人不解之事。
罗雁秋本为稚气未脱,在幼年遭逢惨变,但恩师慈爱,尤逾父母,而凌姑娘一片似水柔情与肖俊等各位盟兄的照顾,更使他享尽人间幸福和温暖,对世事毫无体认,现经杜月娟这幽幽一叹,不禁豪气顿减,也自黯然一叹!
杜月娟看着罗雁秋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显示内心的冲突,不禁“扑哧”一笑,说道:
“兄弟,别胡思乱想啦,看我们俩人这个样子,等下你师兄来了,看着你这般不愉快,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罗雁秋朗然一笑,说道:“小弟无什么不快之事,师嫂亦更不会欺负小弟。”
他突然想起在大巴山之时,师兄玉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