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亩,这一阵大火,只怕是有一阵好烧。
那飘传来的箫声,愈来愈是凄凉,似是在为那沉人火劫中的死难之人凭吊。
上官琦呆呆听了一阵,心中忽然一动,暗道:“这箫声定然是我那授艺恩师吹的了,我如循这箫声找去,定可见到他老人家。”
心念一动,立时循着箫声行去。
走了两三里路,那箫声却似是愈来愈远,竟然再无法拿准方向。
上官琦只觉心头黯然,缓缓停了下来,席地而坐,心中的豪气也逐渐地消去,只觉人生一世大都是凄凉悲痛之事,纵然活上百岁,也是无甚乐趣。
这凄清、幽凉的箫声,有如一把无形的刀剑,在砍伐着人的生死,使他们雄心成灰,豪气烟消。
这是一条小径,横穿过一片草丛,上官琦就坐在紧依草丛的小径旁边。
他慢慢放下金刀,心中充满着悲痛幽伤,正想躺在草中,忽听一阵婉转的啼哭之声传了过来。
这哭声使上官琦那迷醉的心情为之一清,霍然挺身而起。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双手掩面,哭哭啼啼地由草丛走了出来。
她哭得十分宛转伤心,竟然未见到上官琦坐在道旁。
上官琦本来已受到那箫声强烈的感染,心神逐渐地失去控制,但见那红衣女子啼哭而来,精神不禁为之一振,将要迷乱的神智也陡然清醒过来。
箫声突然中断,那红衣女子也随着止住哭声,长长吁一口气,就在草丛坐了下来,掏出罗帕擦拭脸上的泪痕。
上官琦仔细瞧了那红衣女两眼,只觉着似曾相识,但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红衣女的耳目似是逐渐地恢复了灵敏,霍然站了起来,回身喝道:“你是谁?”掌随声出,一掌拍向上官琦的前胸。
上官琦料不到她拭过泪痕,立刻出手,几乎被她一掌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