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但我那一铰,却刺伤了他。”
容哥儿不自禁地问道:“伤在何处了?”
容夫人道:“脸上,在他左颊上,割了一道三寸长短的伤口,鲜血顺着他面颊滴下,滴湿了前胸衣服。
“我见他受伤甚重,心中没了主意,呆呆地站在那里……”
容哥儿道:“邓玉龙没有反击吗?”
容夫人道:“没有,那一铰好像刺在了别人身上,和他完全无关一般,他站在原地,动也未动一下,两道目光一直盯着为娘,那目光,不是忿恨,也不是仇恨,而是,一种动人怜惜的情意。”
她望了容哥儿一眼,接道:“我看他流血不止,心中大为不忍,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擦拭他脸上的鲜血。哪知他一伸手抓住我的右腕,望着我说,我心中对他仍有爱意,这一铰本可刺瞎他的眼睛,但他动也未动过一下,我却故意一侧,那是手下留情了,“他这般一说,为娘细想当时之情,确也如此。但我仍然挣脱了右手,替他包扎好伤势,要他离开此地,但他却推说伤势严重,无法行动,就留在了为娘的房中。这就样、他在我房内养伤三日,铸下大错后,飘然而去,为娘越想越觉愧对容俊,留下一封书信出走。
“我离家之后,本想寻死,幸好,遇上了昔年一个同门师姊,她把我留在家中,百般慰劝,她为了不让我有寻死的机会,寸步不离为娘。那两个月中,我心已死,生活平静得有如枯井死水,料不到这时,我却觉出了身怀有孕,唉!我和那容俊成婚年余,渴望着有一个孩子,但却未能如愿!想不到,邓玉龙留我房中三日,竟然造成我有孕在身。
唉!为娘不得不相信天命了。”
容哥儿黯然说道:“母亲那时所受非人之苦,都是为了孩儿。”
容夫人道:“母子天性,何足为怪,我虽然被囚于斯,受尽了折磨苦难,但我心中却是毫无痛苦之感。”
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