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已将銮刀缓缓举起,双目低垂,不发一语。
黑龙翔细察他那举刀之势,心中暗暗骤然。他对武功一道,涉猎甚广,见识亦长,竟却瞧不出此人是哪派的武功,但宽出这一击之势,定必威猛绝伦。
陆文飞见锦箧被夺,心中甚是着急,一趋身行至覆面女郎面前道:“夺去那锦箧,你怎么一点也都不着急?”
覆面女郎笑道:“反正他也拿不走,先让他们拚一拚,看看究竟哪派武功强些。”
陆文飞对她此种游戏风尘的态度甚是不满,哼了一声道:“在下若有法能证明你是晋王之后,在下立时撒手不管。”
覆面女郎微微笑了笑道:“本宫主倒是希望你少管。”
陆文飞怒道:“你不用得意,在下不把事情弄明白决不会撒手。”
覆面女郎格格笑了两声,突然敛去笑容,一指谢清文道:“谢清文决难接下这雷霆万钧一击。”
只见谢清文与黑衣人像斗公鸡似地立着,黑衣人矗立如山,式子未动分毫,而谢清文已然换了好几个方位。他似无法脱出黑衣人的銮刀威力圈,额上沁出冷汗,不由心中暗暗惊骇不已。
覆面女郎冷冷又道:“你的剑招足以化解此种刀法,何不助谢清文一臂之力?”
陆文飞猛想由胡子所传的九招剑式,确可克制此种刀法,于是大步向前,把剑一撇,突在黑衣人的侧面摆开了一个架势。
黑衣人的刀式,就像鼓足了气的气球。
每个人都隐隐觉出,黑衣人那一击之势,必定十分威猛,所以都为谢清文暗捏一把汗。黑衣人双目倏然开启,望了陆文飞一眼,精芒一闪,脚步斜移半步,高举銮刀也换了一种式子。
谢清文吁了一口气,他出身武学,见多识广,已知陆文飞的剑式足可与銮刀相对,也就是说,陆文飞已然接替了他。若是平时,他可以一撤身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