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不太明的渍灯,更托衬出这景况的单调、凄凉。
这是一座低矮瓦舍,一眼可见的小厅,放满了盆盆罐罐。
沈二姑娘低声说道:“两位贵宾。”
推磨的老者一点头,道:“快去地窖。”
沈二姑娘道:“我先带路。”
闪身蹿入了小店之中。
岳秀,欧阳俊,紧随在沈二姑娘的身后而入。
沈二姑娘熟路,行到壁角处,伸手一推。
那被烟气熏成全黑的墙壁,忽然间,出现了一个门户。
岳秀、欧阳俊一侧身子,当先而入。
沈二姑娘一放手,墙壁又恢复原状,人却一个转身,抢在了岳秀的前面,道:“两位,我走前面带路。”
这座砖土矮屋,但却是曲径通幽,一直行入了两丈多深,才转到一座铁门前面。
沈二姑娘轻扣铁门,铁门呀然而开。
铁门内情况,大为不同。
只见灯火辉煌,坐了不少的人。
沈大姑娘和那受刑的彭尊,都已在座,彭尊大步行了过来,对着欧阳俊一抱拳道:
“彭某人多承相救,感激不尽。……”
欧阳俊一闪身,道:“彭兄,浪子欧阳俊,哪有这份能耐,救你的是这位岳少侠。”
彭尊怔了一怔,道:“岳秀。”
欧阳俊道:“不错……”
指指仍抱着一把三弦的岳秀,接道:“就是这一位,假扮两位姑娘跟班的岳少侠。”
彭尊道:“久仰、久仰,老叫化有眼不识……”
岳秀接道:“用不着客气了,在下只是投巧得手,幸未辱命罢了。”
彭尊奇道:“幸未辱命?”
岳秀道:“是因在下受两位沈姑娘的邀请,才知彭老为侍卫宫中人所拘,借欧阳兄之手,略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