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中的哭丧仗,不但是精钢打成,而且,力道奇强,六杖同出,结成了一道铜墙铁壁。
吴一谔准备援手,但六个白袍人竟未乘势抢攻。
田长青低声道:“不可轻敌,是一流高手的功力。”
“不要硬拚!”吴一谔道:“他们的行动不够灵活!”
田长青点点头,道:“要想法子冲过去对付常奇,老前辈说得不错,常奇的练法,就要成功了。”
“哈哈!两位既然猜出来了,常某人也不再隐瞒,再过一个时辰,诸位就会尝试到那种千军万马冲击的味道。”
“就在这座厅堂上吗?”田长青道:“只怕一百人也容纳不下吧?”
“他们不是人,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常奇道:“像洪流一样,破闸而出,很快就会把你们掩没其中。常某要在庐州府大开杀戒,先拿程知府为常某祭旗,再杀他一个鸡犬不留!这庐州府也就是白莲教重举义旗的大寨了。”
“只听你一番杀气凌人之言!”吴一谔道:“苍天也不会容许你练法完成。”
“吴一谔,太晚了!我常某不用行法追杀你们。”常奇道:“单这座六鬼护法阵,就够你们打上老半天了。”
常奇最大的痛苦,既不能败,也不能胜。
败了全军覆没,人如被杀,练法的成败,自是无关紧要了。
如果——
全力出击,真把吴一谔杀伤或逐出地下厅堂,又担心灌油燃火,整座地下厅堂,完全消灭,人和练法,尽付火中。
他要的是时间,最好把这些人绊住,不让他们退出去。
吴一谔等是敌人,也可是护法的人质。
所以,常奇不敢发动全力的反击。
这大概是江湖上最奇怪的一场搏战了!
“田少兄!还有余力再战吗?”吴一谔低声问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