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郭宝元料中了。
铁门砸破了两张桌椅,却仍被阻止住,无法再往下落,留了一个二尺多高空隙。
够了!已经足可供人出入之用。
小方、程小蝶、苗兰,都转过头去,望向郭宝元,点头向他致谢。
郭宝元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表示出不敢当的意思。
大家礼上往来,却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郭宝元取出第二只火摺子燃了起来,但却交到了一个捕快手中。
室中景物,更为清明了。
“吴兄奸得很啊!”常奇道:“竟然早在那里放下了阻挡铁门之物?”
常奇已经发觉,铁门只能落下一半,这一计又落了空。
“常奇,我的耐心已经被你磨光!”吴一谔道:“我们先从这地道烧起,再由假山上挖个洞灌油下去,烧上三、五个时辰。常奇,你是铁铸的也把你烧融成水了。”
双方展开了心战对话。
但吴一谔每一句话,都击中了常奇的畏惧、弱点。而且,做起来也非难事!
“这可是沙九爷的公馆。”常奇道:“沙九是江西布政使司的女婿,封疆大吏呀!你敢火烧他的宅院吗?”
“你还在坐井观天啊!”吴一谔道:“庐州府已申明上宪,调集了大队军马,围住沙府。沙九一条老命能否保得住?还有问题,还想保他的宅院啊!
火烧沙家花园,一两个时辰,不闻吵闹哭嚎之声,你该已心中明白,我吴某弄上几百桶桐油,也许有些困难,但对庐州府而言,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怕他们连芝麻油、菜子油,全集中来,聚集几千桶,可也不是什么难事!
常奇,你和你的一班弟子,就要成油炸人了,你应该还有一个时辰,想想如何抗拒这油火焚烧之法。”
“吴兄,等一等!”常奇急急接道:“你真的和官府勾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