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驴儿比他嗓门儿更大,裂著大嘴叫道:「要条子?你没发烧吧!要条子你要干吗要——抓耳朵啊!」小胖儿反问他道:「要条子不抓耳朵——那你说该抓那儿?」
小革驴儿指著眼睛说道:「眼睛!」
小胖儿差点儿没被他气晕过去,跳著脚儿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我问你——万子摸那儿?」
小草炉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嘴巴!」
少胖儿可真急了,瞪著一直没吭声的铁蛋儿说道:「铁蛋儿!你说——咱们来以前是怎麽的定好的?」
铁蛋儿抓耳搔腮,思忖良久,结结巴巴的说道:「本……本来……我还记得……,让陆小飘一天和……,心里一急……什麽都忘了。」
陆小飘把面前堆得高高的筹码往堂子里一推,站起来打圆场道:「你们说,咱们是不是好弟兄?」
小胖儿和小草驴儿低著头,羞红了脸,没敢看他,难为情的说道:「我——我们当然是好兄弟。」
陆小飘淡淡一笑,接著说道:「咱们既然是好兄弟,谁轮谁赢都没关系,那边有什麽好吵的呢?再说,你们做暗号叫牌,也只不过是一时好玩儿,难道还真想把我给嬴死啊?如果你们存心想讹我,就不会当著我的面儿互揭疮疤,把内幕给抖了开对不对?事情到这儿,就算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话也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吵,犯不上为了屁大点小车,伤了兄弟间的和气,我请客,走!咱们喝酒喂脑袋去!」
小胖儿,小草驴儿,铁蛋儿又惭愧,又感动的望著陆小飘,不敢相信的说道:「小飘,你——你真的不怪我们?」
陆小飘爽朗的笑道:「废话!如果我怪你们,早就翻脸了。」
陆小飘边说边进去换了件衣服,接著说道:「张垣是你们的一亩三分地儿,有什麽好吃的?想吃什麽?你们带路,我可是出面根儿吹火,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