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彦奇自从和常来相遇,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自小到大最痛快的架后,回到京师,日日夜夜里念的是金陵杏花香的常来,想的是常来。
他本来就懒于习武,读书习字更是不喜欢,而且厌恶至极。从金陵回京师后,更是对这些日课深恶痛绝,家里对他更有如樊笼,不早日脱出,心中还不舒服呢。
偏偏他是一步一跟班,丫环小厮老在身边打转。而抚宁侯朱永就怕自己只有这么个儿子,宠溺过甚,会误了儿子,时时提醒自己“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除了自己对儿子严加教管外,更令教练武术的师傅及习文的宿儒们,严厉督促。
但是凭侯爷有千般教规,万般严令,朱彦奇总有法子阳奉阴违。
朱彦奇这日清早,愁肩苦脸的接过丫环递过来的水杯,用青盐嗽了口,再换过手中,随便抹了把脸,匆匆地由丫环们为他穿好衣裳,才一步步地走出房间。
房门口的小厮,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那里左转右转的,看到朱彦奇出现,如获至宝般地蜂涌而上。
一个小厮跑上前,道:“哎哟!我的小侯爷?怎么到现在才出来,可把洪俊等的急死了。”
朱彦奇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慢吞吞地道:“嚷什么?又不是皇上召见,有什么好急的。”
洪俊等一干小厮,可不这么想,又是催,又是哄的,总归一句话,就是要他尽快地到习武场去习武。
洪俊一面催,一面急急往前先跑,跑到花厅转角,才发现朱彦奇并未跟来,又急急往回跑。
“妈呀!”洪俊边跑边嘀咕:“小祖宗,小爷爷,你要是磨蹭下去,什么时候才走得到习武场,等您这个老人家走到,只怕挨郑师傅、邢师傅打的不是你,而是我们了。”
正跑间,他想到自己会不会跑岔路了,不然怎么还没看见小侯爷呢?
嘿,正想着,那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