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宁肃。
风吹动竿竿湘竹,发出簌簌之声,像细吹细打的乐章,像细语呢喃的怨女。
沿着河,一只大船,缓缓驶来。
因为水浅,又没有码头,船吃水深,很难驶靠岸,不得不用缆夫着力的拉。
缆夫们为了整齐脚步,用力一致,发出了沉闷的哼声:“嘿!嘿哟!嘿!嘿哟……”
因为这儿是小河细流,现在虽是洪泛期,水也是浅浅的淙淙川流,船,也没鼓起浪,又有高山阻挡,风小,也扬不起帆。
这只大船,为何驶进这个并不通航的水道,实在是令人难解。
船舱的竹帘掀起。
八个红衣“血鹰”,鱼贯而出,八字形,排班肃立在船前甲板两侧。
舱内,传出一声沉闷有力、带着嗡嗡之声的回音,问道:‘怎么?船耽了浅?”
这话,闷沉沉的十分有力,显然,发话之人内力修为高极。
为首的血鹰虽没见到人,却十分恭谨的、肃立朗声回话道:“上禀敦主,这条河本不能行船,现在全凭几人在拖!”
舱内人喝道:“为什么不早说!”
语落,人也掀帘而出。
红蟒、纱帽、赤面、长髯,从略矮的舱门出来,显得特别高大。
那枣红色的脸上,木然的,没有一丝表情,却是两个精光碌碌的眼睛,射出电芒也似的寒光,摄人心魄。
此人出舱。
八个“血鹰’肃声道:“还差一箭之地,才有一个小小堤岸可以泊船。”
赤面人不耐烦的道:“就在此处泊船!”
“是!”
八个“血鹰”应了一声。
没等他们掠出船,一箭之外,一匹骏马如飞奔来,掀开四蹄,跑得好快,转瞬之际已来到切近。
马上人尚未到,声先到,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