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夜,这小子却躲在这儿看人家在下棋!”
赵恨地和郑君武也凑了上来,只见李金贵已换了一件短襟的旧衫,头发拢起,插了根玉簪,从这儿望去,却看不见他是否还带着那条系着修罗令的项链……
郑君武目一闪,只见那水榭中,除了李金贵之外,尚有五个人,那手持黑白子弈棋的,一个是中年全真,一个是高冠儒者,另外三人则都是六十以上的老者。
由于郑君武一生精研易容之术,是以对于观察人的面貌、装束、形态、特征,另有-套特殊的本领与方法。
他只见右边的斜靠敞窗的老者面目平庸,就像普通在路上遇见的人,根本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特殊的印象,反而在这老者一旁曲肘而卧,眯眼养神的黑髯老者,高颧勾鼻,短眉长眼,让人一看,便留下极深的印象。
其中最特殊的倒是左边斜仰在柱边的一个化子,那个化子蓬发如草,一张大脸上,五官长得乱七八糟,中间一个极大的酒糟鼻,配着一张方正的大嘴,乱髯根根如钢刺,比起庙里塑的周仓像,还要吓人三分。
那叫化身穿一件千补百裰的锦衣,腰系一条绳,怀抱一个大红漆葫芦,曲起的右腿,裤脚卷起,露出一截漆黑似铁小腿……
郑君武脱口而出,道:“丐仙邹武!”
林煌啊地一声,道:“不错,那正是丐仙邹武!”
天昊道长一把拉住赵恨地和葛仙童,道:“两位施主,我们快退!”
林煌愣了下,道:“为什么?”
天昊道长脸色发青,眼中射出凛骇的光芒,说话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这里面的五个人,无一不是天下的顶尖高手,可就已成为传说中的剑仙了,我们若不速退,被他们发觉了,无人能逃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