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聂公公在内,全部处死。铁头蚊跑到抱犊崮,我派人去杀他了。”
弘时那颗悬得高高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他拿出太监秦狗儿送来的消息,将皇上和朱轼、鄂尔泰的谈话说了,并请教对策。旷师爷笑了:“三爷,上次学生让您赏这给秦狗儿三百两银子,您还觉得心疼。就这封信,您说它值不值一万?”
“我哪能那样小气?皇上宫规严厉,太监结交王公大臣的格杀无论!我是怕他万一说走了嘴,那可就要弄巧成拙了。老四他就不搞这一套,可他的消息却比我灵,也真邪性了。”
“三爷,您和四爷不一样啊!他早先就在先帝身边,又主持了这么多年的韵松轩,巴结他的人多了。里头随便一句话,他就什么都知道了,哪还用得着往外掏银子买消息?”
弘时不想多说弘历的事,却目光幽幽地看着旷师爷说:“这次,李绂就要倒大霉了!这件事还牵连着八叔等人,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其实,李绂和八叔根本不是一路人,而且他的人品文章比田文镜高上十倍,太可惜了!”
旷师爷说:“真正倒霉的还是八爷,因为皇上最怕也最恨的就是朋党。八爷没有失势的时候,遍交朝中文武,这些人也都是出了名的读书人。所以,表面上看,他们的头脑人物都被圈禁了,可这个‘党’依然还在。不知三爷注意到没有,那次闹‘八王议政’乱子时,从头到尾,没有一言是针对八爷的,全是在拿着田文镜作法。在皇上的眼睛里,谁攻击田文镜,谁就是不满新政。所以,明面上皇上是在护着田文镜,实际上是在护着皇上自己。您是了解皇上性子的,他老人家见了块石头还想踢三脚呢,怎么能容得这么多臣子和他离心离德?连他身上的病,也是由此而起的。”
“这可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应当怎样处置呢?”
“说来也很简单,不过就是两句话:一,狠打死老虎决不手软;二,坐定韵松轩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