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句心里话,哪个龟孙不愿意回家。可回去后,要粮没粮,要种子没种子,牲口、农具样样都没有一点着落,照样还是种不成地。我们也知道,田中丞是个清官,可我们死也不明白,已经种熟了的地,他硬是不让种,却偏要逼着我们去开生荒!荒倒是开出来了,可种得好好的地,全又变成了荒地,里甲保长们更凶,每天天不亮,就敲锣打鼓撵着人们去开荒,一想这些,我们的心全都碎了……”
像王老五这样的话,弘历已经听得太多了。他知道,田文镜是深受父皇重用的“好官”,“清官”。在他的事情上,自己是不能说长道短的。他叹了口气说:“垦荒,田中丞是办得对的,你们千万不要怨恨他。有些衙役们狗仗人势胡作非为,这些倒恐怕都是有的。”他回过头来问李卫,“要是把这二百多人全都遣散回乡,需要多少银子?”
范时捷走过来说:“这个我们早算过了,按大人孩子平均,每人得有五两才够。四爷想遣散他们,我这就回去拨银子。”
“哦,不不,这笔钱我不想惊动官府。你们俩先想法子替我垫出来,回头到我账房里去支领也就是了。”
李卫他们一听这话全都笑了:“四爷,您也忒小看奴才们了。这既然是爷的功德,也就是奴才们的差使。奴才们当了这么大的官,还不该孝敬您吗?您放心,我们马上就办,等您回去路过那里时,说不定还能见到他们呢。”
弘历这才笑着拍了拍那女孩子的头说:“回家去吧,我让这里的官府发给你们盘缠。别再往外逃了,好好把地种起来才是正理。田中丞是清官,他不会再难为你们了。”
王老五全家流着眼泪叩头说道:“我们谢谢爷的恩典。请老爷留个姓名,等我们回去后,要给您老供上个长生牌位,每天都给您烧高香,让菩萨保佑你……”
可是,等他抬起头来时,弘历他们已经走远了。
因为李卫早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