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面笑得脸上开花,背过身子去又恨得咬碎钢牙,这种日子是人过的吗?”
“真是混账透顶!父辈有父辈的情势,关着子辈们什么了?难道你们不也有自己的事业吗?”允禄说着,突然心中一动,想想身边这位也是皇阿哥,而且还是“长子”,对他说话不能不多留点心。他一边揣测着弘时话里的意思一边说:“皇上身边就只有你们兄弟三个,他身子又不好,儿子不为父亲分忧,叫谁来操这个心呢?”
弘时答应着说:“是啊,是啊,十六叔说的都对。现如今外面有许多闲话,聒噪得让人心烦。比如有人说,皇上自从得了乔引娣后,每天只顾了和她……怎么怎么的,把身子骨闹成这个模样……那些个话我这个当儿子的说不出口来;还有人说乔引娣是个狐狸精、扫帚星,她走一路就坏一路。在山西,她折腾坏了半个省的官员,把诺敏的小命也搭了进去;后来,她又傍上了十四叔,弄得十四叔狼狈不堪;现在,皇上又把她弄到宫里去了……就是没有那种事儿,可是,叫人家说起来,是个什么名声呢?十六叔,您在皇上面前面子最大,什么话您都能跟他说。得了空的时候,请您劝劝父皇。《三国》里说:‘的卢马’妨主,不要让这妮子再留在父皇身边了。”
允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些话他也曾听人说过,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乔引娣是个不祥之身,皇上何苦要留在自己身边呢?但是,允禄也清清楚楚地知道,雍正只是时时存问关爱着这个女孩子,不但没有让她干什么差使,更没有临幸过她,要劝雍正“远离女色”,这话是断断说不出口来的。想了想又问:“老五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肯出来办差的吗?”
“那倒不是。”弘时的目光看着轿窗外面说,“他对我说,前几天走到密云,遇上了一位异人,叫贾士芳。那个道士告诉他,千万不要再往前走。说你要是继续前进,就一定会有血光之灾。就是回京,也要韬光隐晦深藏不露,在家里躲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