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禩被皇上发落走了,隆科多心里打起了小鼓。果然皇上马上就问到了这事:“现在该说说你们的事了。两位留守大臣,闹得像两军对垒似的。畅春园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隆科多拿眼睛一瞧马齐,见他白发乱飘,浑身打颤,知道,他这是气急了。不能让他先告状,他一告,我就不好说了,便抢着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说自己怎样请示了弘时,请示了允禩;说自己如何关心大内的安全,时刻提防着小人们作祟;说自己见管着善扑营的十七爷允札去了古北口,怕宫中有人潜伏作乱,这才要清宫。他说得十分详尽,也说得头头是道。最后说:“马齐是负责政务的,他不管军政,我净园子又没有干扰了他什么事,他凭什么来插手?本来没事的,让他这样一搅和,倒闹得满世界全都惊动了。刘铁成在园子里还放声辱骂奴才,骂得奴才颜面扫地。他那些粗话脏话,奴才都不敢向皇上学。奴才为了不伤和气,还只得忍气吞声……”他说得十分动情,又想起允禩被开发了,弘时不敢伸头了,如今天大的事情,全都落在自己头上。真是越想越后悔,越想越伤心,不知不觉中,眼圈竟然红了。
听隆科多说得这么热闹,马齐更是恼在心头,一开口,就打出了不依不饶的架势:“哼,说得好听!我也是领侍卫内大臣,皇上的安全也不光是你一人的事。搜宫、净园,是正经事,可是,你先得请了圣旨方可施行。哪有这么大的事,连个招呼都不打,说干就干的?别说你一人说了不算,就是我们俩在一齐合计了,也还是越权、越礼的行动。何况方先生和十三爷根本不知道?这算是什么行为,你自己心里有数,别人也有数,不是掉上两滴眼泪就能算罢的。”
允祥在一旁看着,心里有点不好受,他长叹一声说:“唉!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要是我能动动,哪会有这样的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全由我承担好了,舅舅和马齐你们不要为此再闹下去了。”他说罢,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