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敢替他们求情。但念及国家正在用人之时,皇上拳拳仁爱之心,允禟愿意为他们作保,权且寄下这十颗头颅,让他们戴罪立功,将功折罪。不知众位将军能否体谅年大帅公忠为国之心,和庙堂朝廷栽培人才的至诚?”说罢,又向众人连连叩头。”
满殿的军将见皇上的弟弟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行动来,谁不想落这个好?于是纷纷开言说:“标下愿和九爷一起,保十名侍卫不死!”
年羹尧要足了价码,也有了台阶:“唉,既然你们都愿作保,我自己又何尝想杀人?传他们进来吧。”
十名侍卫刚到行辕时那一身骄横之气如今一扫而光,灰头灰脸地被押了回来,跪在地上。面对年大将军、九爷允禟和殿上众将,挨着个地叩头致谢。穆香阿流着眼泪说:“谢大将军不杀之恩,谢九爷救命之恩,谢各位兄弟保救之恩!”
年羹尧把脸一沉:“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来人,当众各打四十军棍,以儆效尤!”
下面军校“扎”地一声,重新把这十名侍卫放翻,扒下裤子,狠狠地打了下去。这情形大家见得多了,全都不当回事,可是允禟哪见过这血肉飞溅的场面啊,竟不由得毛骨悚然,直到四十军棍全都打完,年羹尧才绽开了笑容:“嗯,好!没有一个人呻吟求饶,这还像个样子。你们十人就留在我的中军帐下,听候使唤!我告诉你们,姓年的若有什么不是之处,你们尽可以密奏皇上,不要存了顾忌。你们不就是因有密折专奏之权,才敢这样放肆的吗?”
侍卫们伏首叩头,连称“不敢,不敢!”
年羹尧走下帅座,一边慢慢地来回踱步,一边阴沉地笑着说:“好教你们得知,我也有密折专奏之权!试想,如果皇上信不过我,怎肯把数十万大军交付给我?今日不杀尔等,并不是我不敢。哈庆生此人你们知道吗?”
穆香阿说:“回大帅,知道,他是皇上的额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