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金瓜子,便知道救了她的那位军爷,肯定是十四爷无疑。不是天家子弟,谁能有这金瓜子呢?田文镜上心了,便把乔引娣安置到钦差住的驿馆里,自己亲自到阳泉县库里去查。查来查去,果然查出了毛病。一个小小的阳泉县,竟有三万两银子没有充库!田文镜出京之前就知道,山西省早就申报了朝廷,说是全省的亏空已经全数归库,为此还受到了明令嘉奖,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呢?于是田文镜便带上乔引娣回到了太原,和诺敏闹起了这场轩然大波。
诺敏岂能被田文镜吓倒?这事马上就惊动了皇上。更可怕的是,田文镜在山西的藩库里查来查去,那里面的银子盈箱积柜,一两不缺。就连田文镜已经拿到确实证据的阳泉县,虽然有亏空,可是,邻县早就帮他们还清了。诺敏让田文镜看了债券,又让他到库里去点了银子,都足以证明山西省是个货真价实的无亏空省!
诺敏高兴了,可是田文镜却傻眼了。且不说当今皇上最讨厌京官在外边惹事生非,也不说诺敏有年羹尧、年大将军这样的硬后台。单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四品京官竟敢和诺敏这位封疆大吏对抗,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他从藩库里灰溜溜地出来,只觉得眼睛发黑头发晕,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浑浑噩噩中,他走到一家面馆坐下,要了一碗刀削面和一斤酒,独斟独饮,借酒消愁。忽然,一个大丫头模样的女子来到面前,浅施一礼说:“先生可是田大人?”
田文镜一愣,醉眼迷离地看了一眼那个姑娘:“不错,在下正是田某。”
“哦,我们家主有请您到那边雅座里坐坐,说有事相商。家主腿脚不便,不然的话,他就亲自过来了。他说,您老一定会赏光的。”
田文镜更是不知所云了:“你们家主?我在山西没有熟人哪。他是哪位,你能告诉我吗?”
“家主说,只要您老去了,便什么都不用说了。田大人,请吧。”
田文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