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身压在身下,卡住了脖子。几个侍卫一拥而上,有的扯腿,有的用脚猛踢,那老虎已毫无反抗能力,一任众侍卫痛殴。素伦乘机拽出了已经累得半死的武丹。
夜幕在草原上降临了,侍卫们搭起了牛皮帐篷,燃起了熊熊簧火。他们烤着黄羊肉、虎肉,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高士奇、索额图和明珠与侍卫们兴高采烈地说笑着大吃大嚼。康熙从帐中出来,在春寒抖峭的风中适意地伸欠一下身子,望着野茫茫、黑沉沉的草原出神。魏东亭见众人没跟着,忙掀开帐篷出来,见康熙沉吟不语,遂笑道:“主子,外头风大,瞧这天说不定还要下雪,请回罢。”
“唉,今天这场震惊,让朕想了很多。看来,遇上大事,手中没人是不行的啊!”
“皇上圣明在上,朝中猛士谋臣、爪牙之将比之历朝历代,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皇上大可不必如此感慨。”
“不,虎臣,西域之地自古以来虽属华夏版图,但叛服不常,甚难驾驭。朕想,西征之役为千古未有之伟业,可是,千锤打锣,要一锤定音,谈何容易!派谁去当主将呢,可见猛士、爪牙还是太少啊!哎——今儿个高兴,不想这些烦心事了。东亭,朕察看了你几天,觉得你似乎有心事,这次来京,不单是为了见见朕吧?”
魏东亭望着康熙模糊不清的面孔,心下暗自钦佩康熙的眼力:“主子说的何尝不是?奴才得罪了人,在南京有点坐不住,想到北京见主子,得便儿诉诉苦。”
康熙突然哈哈大笑:“哦,就是你折子上写的,伊桑阿他们,哦……还有——你不必说了,朕心里有数。安心办你的差,万事有朕来做主。朕就你这么一个奶哥哥,岂能轻易让人作践了?”康熙说得很动情,魏东亭听了这话,心中一阵酸热,一串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康熙站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正要回帐,听见东边有人哭泣,正诧异间,魏东亭却说:“主子,这必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