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康安的心膂将军,二十个上前杀敌的也都是勋贵子弟位高望众,一顿厮杀全胜而归,都在三军众目睽睽下当场展示,真个三军先惊心动魄,后沸腾如海,踊跃鼓噪士气高昂。福康安紧紧部勒军队一夜强行军,待到天明,已在曦光中遥遥可见诸罗县城。骑兵固自不待言,就是步军,一边挑脚泡,烧火做饭,吹口哨唱歌,走道儿一瘸一瘤的直想撒欢儿。福康安就一片椰林里召集军务会议,商量诸罗解围的事。
“士气可鼓不可泄。”福康安也是一夜不睡,眼角显得有点暗,但仍是十分精神焕映,手里握着马鞭子在地下划着,说道,“自我带兵以来,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士气高过,但士气高是要靠打胜仗才能维持——昨天一战,胜过我福康安集合全军讲十年课!”他用鞭子指指诸罗城,“这四匝一共驻了林爽文八个营,已经围困这座孤城十个月,双方相持不下,已经都是疲兵,这是其短。但他们地形熟,本地人水土习惯,这是其长。我们走了一夜也很累,但歇下来就有伤士气,还要再接再厉打这场硬仗,这是我们短处,我的想法是立即把拖来的三十门炮分城东城南两处,城南这座乱营像是敌军主营——他妈的常青真是活见鬼,连这一点事都探不清楚——看他的櫜旗似乎是吧!敌情不明也是我一短——轰他这两座营先镇住势头,我们的人也好趁机休息半天,把通往台湾、台南、台东的道路探清楚,然后猛攻下了这座营。通知城里的那个柴大纪,向北打一下,策应着牵掣敌人不能增援就是成功。”
海兰察坐在福康安身边,仍旧一副似笑非笑模样,手指头划着地听福康安说话。福康安又布置了警戒关防,吩咐众人:“大家辛苦一点先去看看营务,等一会接着会议。”待众人散去,问海兰察道,“你似乎有话说?我方才布置的,都是我俩在福州计议过的呀,没有再征求您的意见,您不会介意吧?”“四爷和老海说话,还用‘您’字儿,”海兰察一笑说道,“到这里看看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