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曲儿:
相恨见得迟,
怨归去得疾。
柳丝长玉总难系,
恨不得情疏扑桂传斜晖。
马儿快快的行,
车儿快快的随。
却回了相思回避,
破题儿又早别离。
听得道一声“去也”,
松了金钏;
遥望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
此恨谁知!
这软绵绵、情丝丝、似流水行云的小曲儿在花丛中萦绕着,恰恰被来此经过的醇玉奕譞听到了,他驻步细听,仿佛一只出寞的乳燕在婉啭着,挠拔着他的心。奕譞信步向那花丛走去,见到这位正轻启朱唇发皓齿的女孩正无邪地吟唱着,人长得像歌声一样美丽。云鬓乌发,桃腮杏脸,一对如秋水般的眼睛更是不胜春风的娇羞,栅栅秀骨、婀娜多姿。
正值青春韶华之年的奕譞一下子看呆了。他虽整日住在深宫,但觉得这是他生平所见最为动人的女孩。兰儿正在吟唱,不知何时猛抬头,见一位王爷装束的青年男子正痴呆呆地看着自己,突然感到自己在加速心跳,白净而透红的脸更加红了,急忙低头摆弄手中的花枝,这真是:低头弄花蕊,羞女比美女。
这兰儿虽然垂下头,却用眼波偷偷地扫视这位年轻的王爷,在这刹那问,兰儿的心仿佛白驹过溪,略一思忖,急忙低头下跪躬身施礼:
“兰儿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
愣了神的奕譞这才从痴呆中清醒过来,急忙还礼道:
“免礼,免礼!不必客气,本王爷奉旨来此有事。”
“谢王爷!”
兰儿这才如风拂弱柳般缓缓站起,用一对似秋火赛寒星般的目光热辣辣地与奕譞二目相视,这瞬间,兰儿仿佛找到了她多年前失落在那郊野大院旁边的爱和恨,奕譞也在这一刻激活了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