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双眼。
脑海中的喜鹊仍在飞来飞去,黑眼睛向下瞅着她,翅膀缓缓扇动。黑白相间的大鸟被困于时间之中,悬在她的眼睛后方。
她感到双腿间有点湿。
珍妮睁开眼,拉下短裙,露出又白又细的双腿,直到能看见白色的棉内裤。内裤中心有个小红点正在扩散。
她浑身一颤,再次闭上眼睛。
你回不去了。这是一条分界线。我再也不是个小女孩了。
也许这就是那群喜鹊想告诉我的吧。
她往内裤上垫了些面巾纸,走下楼梯,去问妈妈该怎么办。
一切都不同于以往了。
现在她明白了。
时间渐渐流逝,可珍妮·克尔顿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卫生间里的感受、母亲的解释、垫上卫生巾,还有阿司匹林溶于水后的苦涩味道。这些事逐渐盖过了先前的事。
三十年过去了,留在她记忆中的,只剩下喜鹊翅膀上绿色和紫色的光泽,还有一点:当你凑近看后,它并不只有黑色与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