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箭矢,一个个熟练的草原弓箭手,占据地利,居高临下射出一波波箭矢,丘谷内的惨叫声、撕裂声、撞击声就像是一首交响曲,伴随着柔黎勇士的怒火,不断响起。
复仇交响曲!
隐约听到近千把“崩、崩、崩”的拉弦声,数十年生活在腾格里草原上,经历过部落杀伐的费尔术第一感觉就是很熟悉,第二就是下意识地躲避。压低身子的一刹那间,两、三支冒着冷光的锋利箭矢就如闪电般从费尔术的脑袋尖擦过,其中一支还带起他的一块头皮,沾上血的那种。身边的七八个亲卫被箭矢强劲的力道射落马下,要么一命呜呼,要么断断续续的喘气声伴随着痛苦的哀鸣,望着身旁的人祈求结束自己的痛苦。
“盾牌,他娘的,想活命的,把所有的盾牌都给我竖起来!”费尔术发出一阵尖叫,一边捂着头发间的伤口,一边咒骂身旁的人拿起盾牌。
平日里黑马盗出动,都不怎么会携带盾牌,有也只是那么几块,扛过第一波箭雨的马贼忍着伤痛,慌张四看,想要寻找一块活命的盾牌,或者扒开某个死去马贼的皮甲顶在头上,增添一点安全感。
费尔术半边头发已经血红一片,可是伤口确实不是很重,抬头看向斜坡上突然冒出的敌人,此时怎么能不明白他们是和后边的骑兵一伙,早就等着自己进入丘陵近道了。
“到底得罪了哪一个强大的部落啊?”放眼周围,尽是中箭身亡的马贼、倒地的战马、染血的土地,这处战场看来是敌人特意挑选的,以他们的实力就算正对上了黑马盗,几个冲锋就能击垮这群欺软怕硬的马贼。选择狭窄的丘陵道路,让黑马盗无法逃窜,这是打算全歼,不留活口啊!
费尔术感觉心底冒出一阵冷冽之意,今天估计就在交代在这里了。
“咦,不对,前面就是平原,还有活路,冲出去这条道就行了!”费尔术仿佛是看到了逃生的希望,埋伏两侧的众多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