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格里东漠西部草原,虎牙原西南边七百余里,一阵狂风刮过地面,卷起了灰尘、碎草,周围数百里都是半荒漠化的草原,这就是西拉沙地,除了放眼所及的丘陵、山谷,就是地上的那一堆堆流沙、一块块草甸了,原本这块地方是属于某个追随乞迪大王子的大型部落,现在呢,则是一块无主地带。毕竟,那位刚登上汗位宝座一段时日的乞迪大王子都已经皈依长生天的怀抱了,那个追随者部落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此时,伴随着西拉沙地卷起的风沙、灰尘,一队队骑兵在各自百夫长的带领下冲上斜坡或者躲进沙丘的背阴处,带起一股股扬尘。山谷、峡谷内时不时传来战马嚼食声、嘶鸣声、踏蹄声,一个个身穿草原夹袍或者简陋皮甲,握着弯刀,背着弓箭的草原儿郎横七竖八,或躺或坐,典型的部落驻扎休息场景。
奇怪的是,西拉沙地虽然土壤贫瘠,水源稀少,可是草甸子、无定河还是有的,再说现在刚过春汛不久,寻找一块小小的水源草场倒不是什么难事,否则之前那些部落怎么在这儿生存繁衍呢?部落驻扎不去那些河流旁边的草场,反而来到这鸟不拉屎的沙丘、沟谷,的的确确是一件怪事。
不远处,一个身穿深灰色薄夹袍的瘦弱骑手坐在马上迎风眺望,脖子上围着一条黑色面巾,既隔绝沙尘入口,又让人不能看清楚自己的样貌。一阵烈烈沙风吹过,薄薄的短袍被吹的贴近身子,显得身子骨更加瘦弱,没有普通草原汉子那般粗壮、结实,倒有点像个营养不良的女孩子。
“根据王庭那边传来的消息,狐焉碌那个叛徒勾结了乞迪部落的敌人,那些该死的钦达烈人,要把属于乞迪部落的弯刀、弓箭、铠甲、粮食、金币送给肮脏的钦达烈人,接下来,他就要把你们毡帐内妻儿也一股脑地送过去,让钦达烈人肆意蹂躏、侮辱......”腾空此时的脑海中浮现着前几日大且渠叔叔策马挥手呼喊,揭露狐焉碌的桩桩丑事,让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