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儿的结果,加上又没有备用马,一路下来都是这匹马儿,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
贝克翻身下马,丝毫不顾平日里的优雅、礼仪,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放下手中的长剑,顾不得整理脏乱、带有血迹的铠甲以及乱糟糟的头发,大口大口喘息着,眼睛还不是转动,害怕突然有敌人从大树、斜坡后窜出来,给自己致命一箭。
若是往日那些亚力卜镇的领民看到往日威风凛凛的贝克大人落到这步田地,肯定不可置信地说上一句:“原来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也会如此狼狈,就和被一盆热水淋湿的野狗一般狼狈逃离!”
凌厉的山风呼啸而过,刀刃般山峰竖立,斑驳碎石零零散散地掉落,参天树木交错遮蔽,虬龙般的枝桠,婴儿手粗般的树根,十几里山岭地势地貌可谓是错综复杂,荒无人烟,飞鸟难度。
一只雄鹰从急速高空掠过,发现一支小队伍艰难蹒跚地翻越过这险峻山峰,踩踏着散布残雪的山道险路,一步一步,左拐右拐地前进着,行进越来越困难,似乎每进一步都是一大胜利。
此时,前方两个探路的人儿冒出头来挥了挥手,为首之人下令队伍暂时休整。
“首领,我确认过了,翻过这一段险峻的山岭,那里有一条小溪流,大约是一里地。过了那儿之后,眺望过去就可以发现地势平坦了很多了,听这位翰埒部的兄弟说,还有一条林中小道,可以容纳一匹马通过,稍后我再去探探路!”乌木达副千骑长身上的草原夹袍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原本灰白色的袍子已变成了灰黑色,零落的杂草、枝桠粘在衣袍上,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便急忙过来恭恭敬敬地汇报着。
“都跟你说过前面的情况,就是不信,还非要跑过去看,我们翰埒男儿可没有你们那么多歪歪道道。既然向伟大的山神发誓会听从你的命令,就不会违背!”乌木达身后的那名青年小声嘟囔着,不满之情尽流露于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