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支锋利箭矢扎入战马的“噗、噗”声,血柱飙出的滋滋声,轰塌倒地声,伤兵的哀鸣声,在须卜都恩耳边不断响起。策马冲锋的须都恩高举着马刀,直盯着夜色中飘扬的一面旗帜,那是一面普通的柔黎百骑队令旗,带着最后的几十个亲卫,似乎是想冲破当面之敌,砍下对方主将的头颅,又仿佛是飞蛾扑火般向来敌展现他毫不畏死的勇气,同时,还能够吸引住其他方向的敌骑,为二儿子等人的突围做出一个很好的掩护。
不远处缓缓靠近那一支成建制的乌滇部落兵,使得拼死抵抗的乌滇牧民增添了几分底气,挥动着手中的弯刀、长矛,堪堪挡住了库尼亚斯百骑队的步伐,突击战慢慢变成了拉锯战。更为可恶的是,两支冲过去的十骑队原本想着凭借战马的冲击力,冲垮那支队伍,谁知,被杀的一大败,两支柔黎十骑队恐怕没有几个儿郎生还的了。
库尼亚斯抬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那支队伍,人数不多,最多不超过六十人,可是个个装备精良、作战凶悍,毫不畏死地冲过来。他既心痛麾下两个十骑的儿郎就这样丢了性命,又埋怨自己疏忽大意了,小瞧了草原诸多英豪勇士。即使损失了三千余骑兵,乌滇部仍旧是一块硬骨头,库尼亚斯刀尖一指,对着旁边喊了一声:“也利埠,给我射死那个领头,骑在马上的那个!”
听到百骑长命令,也利埠十骑长轻轻举起柔黎弓,搭弓上弦,弓弦渐渐拉出一个弯月状,神色凝重地盯着不断靠近的那支乌滇队伍,夜色、杂乱的战场、混战的人群,都对射箭准头造成了障碍。
“嗖”离弦的羽箭闪电般飞出,在夜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泛着寒光的箭头沿着轨迹落下,要将目标人物射落马下。
一阵清脆的金属交鸣声在须卜都恩耳边响起,一阵剧痛从左肩处传来,痛得手臂也不自觉轻轻地颤动着。他立马意识到自己中箭,传来的疼痛使得一阵冷汗浸湿了额头 。强忍着左肩传来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