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还远远不到可以沾沾自喜的时候啊。”
“弟子受教了。”
蒙仲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旋即,他忍不住笑着说道:“说起来,老师虽足不出五里之地,但对天下诸国之事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楚国当年没能请到老师出任国相,实在是莫大的损失。”
“呵。”
庄子淡淡一笑,带着几许叹息的意味说道:“只要你能看清楚事情的利害,就不难因此推测出诸国的反应,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相反,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在这道亏之世,人人趋利而为……”
不得不说,庄子其实很厌恶诸国之间的战争,以及尔虞我诈,曾几何时似这些事,他听都不想听,更别说与人讨论天下的局势。
只可惜,他的弟子们如今已走入那充斥尔虞我诈的俗世,在这种情况下,纵使庄子再清静无为,也忍不住想要提点弟子们几句,尽可能地帮助他们看清楚天下的走势,免得弟子们因为被大势抛下而遭遇不测。
他道家历来就有顺天而行的训诫,其中这个“天”,当然不只是单纯的天空,亦或是人臆想出来的神明,而是万事万物间恒定的演变规律。
而世俗的天下大势,用道家的话说亦属于天道运作的范畴,是故,只要能让弟子们看清楚天下的大势,那么他的弟子们自然就能顺天而行,不至于成为天道的对立面。
看着眼前的弟子一脸严肃地倾听地自己的教导,庄子亦是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终究,他还是一介凡人,达不到真正的逍遥境界,因为他始终还是放不下对诸弟子的担心。
就这样,蒙仲在庄子居住了整整两日。
在这两日里,蒙仲时常搀着老师庄子在居所的附近散步,时而听庄子讲述道经,时而听庄子评论天下各国以及诸国之间的走势。
而对此蒙仲也是暗暗称奇,别看他老师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