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能隐约听到一些女子的哭泣声。
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
“加紧赶路吧。”
见蒙仲皱着眉头打量那片丘陵,蒙鹜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这一路上,待他们越靠近滕城时,不时就能撞见一些逃亡的滕人,三三两两,而“无视”这些滕人,则是蒙仲这一行人唯一能做的。
没有办法,他们的地位与权柄,都不足以左右这场战争。
七月二十日,蒙氏族兵抵达了滕城西南二十里处的宋军联营。
此时,在周围巡逻警戒的宋国军队亦逐渐增多,有时是王师的士卒,有时则是宋国国内的族兵,在蒙鹜频繁出示符节的情况下,蒙氏族兵毫无阻碍地靠近宋军的兵营。
当即,便有宋兵将这件事上报于军司马景敾。
“启禀司马,有一支兵队,自称是景亳蒙氏的增援,持有符节。”
“景亳蒙氏……”
军司马景敾捋着花白的髯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景敾乃是宋国的老将,据说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虽然在中原诸国间没有什么“善战”之名,但在宋国,倒也称得上是一名戎马一生的统帅,只不过并没有什么耀眼的战绩。
前两日,他收到了惠盎的书信,惠盎在书信中说,待几日会有一支蒙氏的族兵抵达他的营寨,拜托他到时候照顾一名叫做蒙仲的少年。
并且,惠盎在信中直言不讳这名少年乃是庄子的弟子,亦是他新认的义弟。
惠盎乃宋国的治国重臣,尽管近几年因为仇赫的关系失去了相位,但谁也不能否认此人在宋王偃心中的分量。
于是在收到惠盎的书信后,景敾便派人在寨门口守着,等待那支蒙氏的增援。
而今日,这支蒙氏的增援终于抵达。
“想不到惠大夫亦会做出徇私之事……”